去年的「年」,心境所感的感受悲傷。
我記得除夕夜與家人用完餐後,找個藉口夜騎,想辦法的留光淚水,假裝運動後歡笑的回家。但我知道父母親擔心著我,我怎麼也無法說出每個傷痛的細緻感受,我能的就是一切都雲淡風清。
去年的「年」,心境所感的感受悲傷。
我記得除夕夜與家人用完餐後,找個藉口夜騎,想辦法的留光淚水,假裝運動後歡笑的回家。但我知道父母親擔心著我,我怎麼也無法說出每個傷痛的細緻感受,我能的就是一切都雲淡風清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愛上到劇場看表演,勝過去電影院看電影。我想,若沒有進去暗黑的箱子裡看過表演,大概很難體會在劇場裡每一刻的驚喜。
從小在雲林這個小地方長大的我,很少有機會進到劇場裡看演出,印象中,唸書時期,也只是到文化中心看了一些音樂的演出,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。後來,上了大學,因為高中的導師很常到台中看表演,總會來通電話問我要不要一起到中興堂看演出。我也總是開心的接受看表演的邀約。
雲門的『流浪者之歌』讓我真正踏入劇場,接觸的大型的表演藝術。猶記當時,我震驚於其中一幕的舞台設計,傾盆而出的稻雨宛如高空直奔而下的瀑布,那奔騰而落的狂喜,舞者在米瀑中歡愉的奔躍,將稻穀瘋狂的拋起,我記得那簡單卻澎湃華麗的一幕,震撼於我。這齣舞碼的寧靜禪意,貫穿於最後,最後一幕,我專注地看著舞台上唯一的舞者,那舞者緩緩的拉著耙,將滿台的稻穀慢慢的耙梳成螺旋狀,滿台的稻米在那猶如陽光色澤的燈色下,閃耀著金黃色,閃耀的那般動人。最後的最後,陽光色的燈,漸漸暗下,細涓而下的稻穀摩擦聲,讓我找到自己的呼吸,找到自己虛無的節奏,一種很難述說的寧靜與感動流動於全身。
13個月,似乎是很漫長的時間,也似乎是很短的時間,5月30日,是我那生命中短暫的畢業典禮。我從無法訴說,情緒的崩解,一封又一封的崩潰求救信件,我從一個生命階段轉化到另外一階段,可欣陪著我,耐心的陪著,我很謝謝她。她陪著我,一片一片的拼湊自己,31歲的我,就像雜草叢生的花園,需要慢慢的除著草,種著花,將原本花園的美麗慢慢回復。我記得可欣最後的與我談話,她眼眶似乎帶紅的泛著淚光,告訴我,她的錯綜複雜與開心,她難過以後我們或許不再見面,她開心我懂得自己,她希望我可以對自己少一點積極,但是也覺得因為我的積極,讓自己的生命有不同花朵。我對於這樣的一段生命旅行,我很珍惜。
13個月,曾經以為我的生命乾涸了,我討厭乾涸的自己,不知道怎麼面對,面對許多自我的質疑,我不斷著嘗試找回自己,卻像溺水的孩子,越掙扎,我越往下沈。最後,我決定完全將自己放逐,但最後的決定,完全的將自己吞噬。我永遠忘不了當我決定回家的那一刻,第一次跟家人求助的手足無措,家人的擔心與鼓勵,在那時刻堅定了我的決定。但當我真正面臨回家時,收著第二箱行李的時候,我坐在台北家中的客廳裡放聲大哭,我害怕的撥著電話跟我親愛的同學,我覺得自己是完全失敗的逃兵,自責自己為什麼不再發揮堅強的毅力撐過那一刻,回車的忐忑與失落淹沒了我。13個月中的各種練習過程,我的朋友們緊緊抓住我的手,隨時讓我有許多出口,家人更幫我編織了一張生命網,陪著我。在這一路上,我認識了許多開啟我生命之窗的朋友,我重新體會與家人、朋友與工作的各種關係,這些的生命旅行讓我看見不同的風景,體會到不同的生命力與經驗。
13個月的生命詩歌,對我而言,不是藝術所能教導,只能在一段一段的試煉中學習,從那失敗的挫折與哭泣中記憶與摸索,在黑雲中試著我自己的聲音,在憂傷中看著自己各種表情,在遇難中練習自己的換氣與找到自己發音的位置。或許有時候唱的不是那麼美麗,但是,我會知道怎麼慢慢調整與練習成為自己生命詩歌最好的擔任者。
這是一件很普通的生活雜事。不過,既然遇到了狀況,我一如往常的習慣發問,我與柚非常的認真討論故障的棉條。討論至一半時,發現我與柚的互動真是太促瞇了,不禁想到在國外旅行時,曾經發生的棉條趣事。由於,這件棉條故障討論,實在太有趣,為了讓我以後的回憶多一件有趣的事情,需要詳盡的記下我與柚的對話。
冷颼的風夾著磅礡大雨,在昨天午夜裡,現場,張懸的『我的寶貝』慢慢的飄著輕柔唱著:『嘩啦啦啦啦啦我的寶貝,倦的時候有個人陪。唉呀呀呀呀呀我的寶貝,要你知道你最美。……』有著許多夜裡這首歌曲陪伴著我入眠,那樣的輕柔,逗趣的笑臉總是撒嬌著。昨夜裡,聽完這首,我默默離開雨裡的現場,因為我知曉,我需要轉換心情。
帶著些許的悲傷,獨自慢慢的走著,或許有些孤單,但也似乎那麼習慣,計程車上的獨自似乎也是常態了。
記得之前有一陣子做了許多有關朋友、東西不見或者房間突然被破壞的無法繼續住,夢裡的每個細節異常的清晰,也不同以往,醒來後,夢是模糊。那時候,夢裡的我,總是呈現驚嚇、不知所措與哭泣,多到屬不清的次數,都是哭著醒來,持續了好長的一段時間。這種夢境的強度與持續,也讓我好一陣子好擔心夢的纏繞而討厭睡覺。
一直以為過去的,我已經讓它走過去,過不去的也應該是淺淺的淡去。從知道某人要回台後,心裡波動了,難過了起來,面對與不面對似乎又呈現一種選擇,也蘊含著某種驚慌。但是,總是告訴自己,等事情真正發生了再去處理,不預設,也不打算恐懼。
一早醒來,整個人相當疲憊,夢裡,我的包包不見了,我不斷地尋找。
小學畢業,升上國高中,每天騎著腳踏車上下課,那一段歲月,很不喜歡騎腳踏車,或許因為每天的睡眠不足與無數的考試,每日的騎車上下課,總會讓我很疲憊與情緒不愉快。
不喜歡早起,卻要騎著車趕著不遲到;不喜歡流汗溼黏感卻需要在夏天烈日下騎車,趕著一早的晨考,一早滿頭大汗,濕濕黏黏;不喜歡冬日清晨的刺骨寒風,騎著腳踏車奔馳的我,鼻頭一陣冰涼,雙手早就凍得紅通通,頭也微微發疼,那不舒服感如鬼魅般的纏繞我;更不喜歡夜晚騎著腳踏車,通往我家的幽幽暗暗道路,兩旁的路燈是青白色的光暈,總覺得那路不安全,那夜很淒涼,尤其在鬼月的時候,這路總讓我心裡感到一陣發冷與毛骨悚然的不安全感。
告別15年,終於短暫的長住雲林,騎腳踏車成為我每日的生活重心,早上一趟,下午一趟,晚上一趟的慢生活,讓我可以細細觀察這小鎮居民的生活狀態。每日清晨的巡禮,感受了日出而作,人們相當忙碌,廟口的芋頭粥、高麗菜粥,碗稞與飯糰,美而美漢堡店總是擠滿了人,這些早餐大概九點左右就會完全售罄。下午的閒晃,大部分的居民大概都躲起來,總不見人影,只剩下田裡的老婦獨自一人的慢慢採收熟成的蔬菜。夜騎,完全體會了日落而息,也是我最愛的生活。
二二八這一日,家族裡有生命的誕生,也有生命的結束。
奶奶若還活著現在已經102歲,爺爺也已經103歲。我讀研究所時,他們相繼過世。爺爺因為慢性病引發器官衰竭過世。隔年,奶奶到我家裡住下,姊姊的小孩詠詠誕生。印象中,奶奶總是想要抱她的曾孫子,但是大家都當心奶奶年紀太大,無法施力,總是不讓奶奶抱曾孫子。某次,我從新竹回到家時,我看著奶奶,奶奶伸出雙手,盼著我手裡的孩子,那一份眼裡的企盼,我把小詠詠給奶奶抱著,我在旁邊親近的扶著。不確定是否奶奶的心願已了,過了幾日,她突然發高燒,兩日過後,匆匆過世。印象中,爺爺念小學,奶奶不識字,只會講著客家話。祖譜記載著男性家族每個世代的人名,女性僅僅以x氏紀錄,不知道上一輩的女人是誰?也不知道是什麼族群?反倒是,男生詳詳細細的記載。
父親與奶奶家族的人,特別親近,尤其與奶奶的唯一弟弟,更是當作第二個父親對待。父親總講著:『母舅,母舅,天頂天公,地下母舅公。』,特別尊重舅公,也常常前往北投探望舅公,舅公也在奶奶尚未過世前,常常到南投山區探望奶奶。在那個務農的年代,父親是學習農業改良,幫了老家的農務不少忙,雖然,他後來的職業與現在很不同,都還是勞動階級,以體力勞動辛苦的工作著。
鮮紅色、暗紅色的磚牆,黑色屋瓦的斜屋頂,路過這些屋子,有時候總會衝出幾隻狗對著你吠叫,在豐收的季節裡,總會在這些三合院的庭院看著曬著稻穀,或者花椰菜、高麗菜等盛產蔬菜,將它們製作成菜乾。這些景象消失了。
從鄉村到都市,又從都市回到鄉村,我很少專注於這個城市。以腳踏車的速度,慢慢地重新認識這個地方。午後的一時興起,從小學、國中與高中的路程轉了一圈,體會到變遷,原來所有的細微改變累積到後來已經是無法認識的地方,似乎選擇了一條路後,只能往一個路徑前進,很難說是好或不好。
我所就讀的小學,不知何時趕上流行,拆掉校園的圍牆,沒有圍牆的學校,看起來,像是個和藹的公園,怎麼都無法跟以往出了名的升學小學搭上任何聯想。從小,我跨校區就讀,沒有跟鄰居一起上下學的經驗,我總是由父母接送上下課。偶之,父母非常忙碌時,我就必須走上一、二個小時的路程回家。從育英北街接上北祥街,會看到偌大的紅色網球場裡,豔陽下,常常有學生練著球,這些都是學校培育出來的軟網選手,各個好手。這條漫漫長路,隨著這個城市的改變,樣貌也不同了。
斗六有兩個最大的市場,一個是東市場,一個是西市場。隨著居民生活型態的改變,現在多了好幾個黃昏市場,黃昏市場相對傳統的早市,裡邊賣較多熟食,新鮮食物的有趣性減少許多。西市場還是我的最愛,從我有記憶以來,我記得媽媽總是帶我去羊肉麵線、肉圓、肉羹攤位,幫我點了早餐,我在店裡吃著熱呼呼的早餐,然後,媽媽逛完市場,採買後,就會來店裡把我帶走。印象中,媽媽有幾次買菜後直接回家,忘了接我,我總在店裡等得發慌。
回雲林後,朋友不免擔心我的狀況,擔心我沒有地方跑或者宣洩情緒,總有幾位朋友來拜訪。朋友來了,老實說,我還真不知道帶他們去哪裡?我總是說:『你要不要先跟我去市場,我帶你去吃我小時候吃的東西,真得好好吃。』或許是記憶中的味道,總是記得特別清楚。
西市場,意外的成為我招待朋友必去的觀光地。這市場,有著新鮮的蔬菜、海鮮,大桶大桶的筍干湯、麵筋、素菜、滷菜……等,總是吸引我的目光,讓我停下腳步,站在攤位前,亂試吃一通,還蠻像貪小便宜的歐巴桑,我也樂此不彼。
我做事情總是講求效率與完整度,但是常常為了效率,忽視周遭人的感受,只希望事情可以快速又完美的完成。今天做了一件事情,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急不得。
6kg的柳丁,每個部位都需要用到,所以必須一顆一顆刷乾淨,確保乾淨度。
削下來的橙皮有豐富的果膠與香氣,可以增加果醬的口感,若橙皮與白膜一起削下,則會讓果醬變苦。因此,必須慢慢的削著果皮,維持橙皮的薄度,還是免不了有些過厚,與白膜一起被削下。由於,白膜苦味影響著果醬可口度,為了可口,需要把全部的果皮,細細切絲,大約0.1CM的寬度,然後泡入鹽水15分鐘,之後,撈起加點水與大約150g的糖,煮滾,完全去除苦味。